陈学礼:你们好乐观啊,我自己是很悲观的。我就讲我个人的感受了,拍了这么多年的民族志电影,我觉得年轻的时候是想能拍下来有很多人看到,拍出来能够做宣传,拍出来可以参加电影节(Ziwei:民族的就是世界的)……后来慢慢觉得,其实这些东西并不一定那么重要,重要的东西在哪里?重要的东西有两个,一个是在拍的过程中,如何跟摄像机前的人生活一段时间,如果你们的关系是比较融洽的,实际上就会是一个彼此进行很好的交流、相互教育的过程;另一个我觉得比较重要的是,随着时间的积累,最后你拍的东西可以形成关于某一个民族的、某一个群体的、某一个地方的档案,这是比较重要的。为什么对颂文老师共情,因为他经历的是底层人的苦,黑帮头子,反派老大,拍一个火一个,你别不信,中国就是这样,从杜月笙,华强,祁同伟,高启强,这些哪个不是拍一个火一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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